中國老房子里喜怒哀樂，都藏在這些照片中

一間屋子里，一盞燈下，同時住著老少三代人是什么滋味，現(xiàn)代年輕人可能無法想象。但在幾十年前，這種情況卻普遍存在。

可惜在影像記錄手段并不普及的年代，許多在今天看來有價(jià)值的事情，并沒有被系統(tǒng)地記錄下來，使得今天的我們在試圖了解過去時仍需要費(fèi)一番口舌，還未必能說得清楚。

比如，那些照片中記錄的普通人的生活場景：一間屋子里，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吃個團(tuán)圓飯之類，這就是幾十年前中國人日常生活的縮影。

1. 室內(nèi)

在我的記憶中，30～40 年前的中國，即使在北京這樣的一線城市，兩至三代人住在一間 10 多平方米的房子里絕不算是什么新鮮事。有的廚房是幾家公用，有的甚至只是在露天或過道中放一個煤球爐。

衛(wèi)生間這個詞在那時也還沒有出現(xiàn)，住平房的人上廁所時要出門走上一段路。至于夏天想在家里洗個澡，面對一大家子有男有女的情況，窘?jīng)r可想而知。

好在 30～40 年前，北京的夏天沒有現(xiàn)在這么熱，有時人們用水擦擦身就對付了。到了冬天，公共澡堂是有經(jīng)濟(jì)條件的人們的好去處。當(dāng)時，住房主要是靠單位分配，享有私房的情況不多，且這兩類住房的情況千差萬別。

1950 年代，中國的人口出生率猛增，10 年工夫多出 2 億多人。那時候，很少聽說過誰家孩子一人住一間屋子，兩人住一間都算寬敞的。

幾個小孩跟父母同住一間屋都屬于普遍現(xiàn)象。那時候，普通居民家里也沒什么擺設(shè)，除了必要的家具，剩下的地方擺的都是床。那時也沒有裝修這么一說，普通居民家里一進(jìn)門就是水泥地，還有磚地和土地的家庭，所以人們也不需要考慮進(jìn)門換鞋的問題。

2. 戶外

過去的孩子們沒有宅在家里的條件，不僅房間小，也沒什么玩具，小人書就那么幾本，早看膩了。所以，除非天氣條件不允許，孩子們平常都是在戶外的廣闊天地里折騰。

我曾看過這樣一張老照片：夜色中的天安門廣場上有許多人坐在地上，借著昏暗的燈光看書。那是當(dāng)時的真實(shí)狀態(tài)，老百姓家里不僅沒地方，燈光也比大街上亮不到哪兒去，愛學(xué)習(xí)的人們就只能這樣借著廣場上的燈光學(xué)習(xí)。

原先一家 4、5 個孩子不稀奇，白天一塊出去玩，晚上睡在一個屋子里，親情的感覺不言自明

然而，在當(dāng)時的全國范圍內(nèi)，北京人住的還算是寬敞的。論住房的擁擠程度，上海的情況我是親眼所見。尤其夏天，在大街上過夜的上海人不在少數(shù)。

記得 1984 年 7 月，我出差到上海，親眼見到了這壯觀的一幕：講著上海話的大姑娘、小伙子們，白天忙忙碌碌，到了晚上就睡在馬路中間自己家 “占領(lǐng)” 的那塊僅能放下兩張竹床的小天地里。一到晚上，狹小的居室里溫度時常超過 35 攝氏度，一絲涼風(fēng)都沒有。

3. 商品房出現(xiàn)

中國人買商品房，或許是改革開放以來發(fā)生在人民消費(fèi)生活中最大的事件之一，房子是家庭生活消費(fèi)中真正的 “大件”，與之相比，其他東西都是小件。相傳建國之初，作家老舍從美國歸來定居北京，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地方，故想自己掏錢購房，后經(jīng)周總理批準(zhǔn)，才買了一個小四合院。由此看來，那時在北京買房已不是錢的問題，而是需要獲得批準(zhǔn)。

北京的房屋開始作為商品供有需求者合法購買，應(yīng)該始于 21 世紀(jì)頭一兩年。我記得那時坐在北京出租車?yán)?，收音機(jī)中不時傳來售房信息，當(dāng)時出售的房屋基本都在三環(huán)以內(nèi)，售價(jià)每平方米 3000 元左右，首付極低。即使這樣，能拿得出這筆錢的人也是極少。大部分人住著單位分配的房子，讓他們拿自己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那點(diǎn)兒錢去購買商品房，人們很難接受這種觀念。